江北市位于本国偏北地区,十二月初,大雪将庭院的绿植都盖上一层朦胧的银白,压得毫无生机。
是第九次,还是第十次,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枉顾风雪登门拜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斯尔站在琴房落地窗前,双手抄兜盯向庭院外撑着伞的男人。是什么时候开始总是期待他到来的呢?是第三次上门时主动问他听什么开始,还是第四次称赞他弹的曲子好听开始,亦或是第五次询问他的爱好开始,又或是第六次得知他罹患严重精神疾病时并没有恐惧退缩,还会笑着对他说:“可你看起来与常人无异,我为什么要远离你?”开始……
“瞿律师,下这么大雪也过来啊。”
“我听说温夫人昨天回江北市了,樊管家,你没通知我。”
“可是温夫人只是回来探望一下少爷,待不够半小时就离开了,我也没提前收到通知来着。”
“这会儿应该早就回到美国了。”
“樊管家,真的没有办法让我联系上她吗?不需要很久,哪怕几分钟的时间都可以,我不想让一个无辜的人坐牢。”
“瞿律师,你也知道,她只接少爷的电话,我的她都未必会听。我也没有办法,非常抱歉。”
“那你告诉我她在美国的地址,我亲自去找她。”
“瞿律师,我也不知道她在美国的哪个具体位置。”
温斯尔听不到外面俩人的谈话内容,也读不懂唇语,索性转身走出琴房,从书架随意抽出本书,窝缩在客厅的沙发角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暖气斥满整个客厅,只穿了件薄毛衣的少年倚靠在沙发背,将跟前的电子壁炉灯光打开,赤红色的火焰骤然显现在眼前,巨型屏幕里燃烧的烈焰过于真实,让温斯尔分不清虚实,有一瞬间感觉自己陷入了发病的状态。
“你在看什么书?”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平稳的声音。
温斯尔循声抬头,摘下耳机看向这个数次上门拜访的男人。
他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处事不惊的深沉气质,即使他总对自己露出标致的职业微笑,可他眼里没有笑,平静得毫无波澜,让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温斯尔盯着他的脸沉默不语。
男人似乎没有将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放在眼里,只是侧目看向书籍封面:“西蒙娜波伏娃的第二性,还是英文版本的。”
“你好像很喜欢看女性主义的书籍。”
温斯尔记得自己曾经跟男人解释过,母亲的书架上只有这些书。
他又继续跟少年套近乎:“你的母语是英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斯尔点点头,目光悄然巡梭在男人身上,对方的长西装被熨烫得平整,在他弯腰靠近的距离里还能闻到浓而不呛的古龙香水味,融化的雪水沾染在他的外套肩头。
温斯尔忍住了想伸手去触摸的冲动,指腹将书籍页角压得更紧。
男人笑得礼貌又拘谨:“但是你中文说得很好。”
温斯尔垂眸含笑,不太确定地反问:“是吗?”
对方毫不吝啬夸奖:“是的,很标准。”
温斯尔继续浸在文字里,头不抬地道了声:“谢谢。”
沉默持续良久,温斯尔余光下的男人皮鞋微动,继而往前向他靠近半步。
“我能请你帮我个忙吗?”
温斯尔余光收回,书中的文字骤然模糊,直截了当:“你想见我妈妈,是吗?”
男人没有否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斯尔再次抬头看向他,学着对方作出礼貌微笑:“她昨天说会在江北市待一段时间,下个月才回美国。”
男人脸上的惊喜出现了一刹那。
“那她什么时候会来这里?”
温斯尔不假思索:“你现在想见她吗?”
男人试探道:“现在的话,方便吗?”
他说:“我一个电话她就会回来。”
男人眼里的喜悦藏不住,嘴唇翕张,职业素养让他没有过多的行为表示。
温斯尔将书本合上:“在此之前,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男人唇角带笑,蹲下身躯仰头看向沙发上的少年,以表自己的亲近:“是什么样的要求?说说看。”
温斯尔直起腰身,把书轻置在身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对少年毫无戒备,依旧等待着他开口说话。
温斯尔稍稍前倾身躯,嘴角浅笑收回的一瞬间,将藏在身后的针筒猛地往男人脖颈扎去。
男人脸上的笑容骤然消散,惊诧着睁大了瞳孔,才反应过来本能地伸手去抓针筒。意识模糊着站起身时,已经抵挡不住药物的作用,脚步摇晃,皮鞋踩在地毯上的沉闷声略显凌乱,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然而下一秒——支撑不住地昏倒在了温斯尔的怀里。
温斯尔将男人圈抱在臂弯下,拔出针头,转而随意地丢弃在了地面。
他肆无忌惮地摸进男人衣领内,指腹按压在对方灼热的肌肤处,摸索到男人胸口处时,大衣夹层的钱包被他顺手摸了出来。
钱包内塞着张老照片。年轻男人戴着手术帽,怀里抱着一个不过十来岁的男孩儿,男孩儿和瞿向渊长得很像。
温斯尔嘴边含着笑,将钱包扔到了垃圾篓里。
少年再度将指尖摸向男人的衣领处,一点点地解开了他胸前的纽扣。
“这就是我的要求,瞿律师。”
我想让你当我的玩具,成为我的私人玩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瞿向渊倒抽一口冷气,猛地坐起身。
寂静昏暗的房内只有自己胸腔一点点释放的粗重气息,心悸与燥热跌宕而来,他下意识地看向还亮着绿灯的空调。
瞿向渊抹去额角的汗珠,撩被站起身的那一瞬,腿脚不自觉发软,血液冲脑的瞬间眼前一阵眩晕,他紧蹙眉宇,只好重新坐回床上,双手紧攥床沿,垂着脑袋强迫自己压下那股心跳加速的慌乱。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做有关于温斯尔的梦。
夏季月光明亮,透过窗帘隐隐挤入房内,眼睛才缓慢习惯黑暗,逐渐看清了眼前的东西。
床头的手机震动几下的同时,屏幕亮了起来。
瞿向渊缓过略微发抖的呼吸,捞起手机。
凌晨三点,一条讯息弹出。
【向渊,你真的打算辞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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