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向渊闻言,面色微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瞿向渊……”
温斯尔忍不住唤了声他的名字,尾调气息轻轻放长。
并没有正面回答瞿向渊的问题:“如果这场晚宴对我来说有那么重要的话,我就不会毫无顾忌地跑出来,肆无忌惮地撇下那么多所谓的重要人物在那里,不陪着她周旋,反而是不顾一切地来找你。”
温斯尔逼近他的脸,抓紧了他的双臂,执着地要逮住他躲避的视线。
“你明不明白我的立场?”
显然,瞿向渊此刻能回应他的仅有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并不明白温斯尔的立场。
血浓于水的亲人还比不上一个从未给过他好脸色的陌生人吗?更何况……
他们处于敌对面。
沉默许久的瞿向渊终于开了口,语调沉静:“她是你的家人。”
温斯尔鼻腔中哼出道轻讽的气息:“家人?”
“瞿向渊,在我这里,家人有两种概念。”
一种是齐婉英,另一种是他母亲温至雅。
显而易见,他真正爱着的家人,只有温至雅。而齐婉英于他而言,又是哪种“陌生”的亲人,瞿向渊并不清楚,也不会作盲目的猜测。
更不会仅凭温斯尔此刻对他说的三言两语,就轻易地被打动。
他就这样站在原地,依然躲避着温斯尔过于炽热追逐的目光。
温斯尔略微显得不耐,眉宇轻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瞿向渊,你看着我。”
温斯尔拇指抵在瞿向渊下巴处,抬高他的脸。
强迫对方抬起头,同自己对视。
视线蓦然撞上的那一刻,瞿向渊微愣了下。
温斯尔瞳孔轻扩,目光迫切:“你看看我,认真看看我。”
瞳孔聚焦过后,逐渐清晰的双眸在眼前放大。
“我和以前是有区别的。”
温斯尔这双漆黑的眼眸极具欺骗性,像无尽的漩涡,能把人拽入深渊。他看到的那双十六岁少年的眼睛,清澈纯真,像个被家人遗弃的可怜少爷,弃养在林间别墅无人在意。直到他被囚禁在那间温馨的房里时,才知道温斯尔疯得有多彻底,才明白自己被折磨得有多不堪。
可是……
他现在看到的温斯尔,和在公寓楼下见到的何其相似,和过去,又似乎……多了点儿不同的其他情绪。
温斯尔:“不论你们之间的渊源如何,我不想再让你对我再产生以前同样的情绪,否则我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尽管你总是嘲讽我玩正常人那一套。”温斯尔嘴角含着浅显的自嘲,“我当然知道自己是个神经病。”
“可是五年前,你不也主动接近我这个神经病了吗?”
在得知他患有严重精神障碍后,假意示好。
“我知道你五年前是为了佟嘉霖的案子才坚持不懈地找上我母亲,为了他利用我不是吗?即使在我身上得到的有利信息并不多,在母亲把我带回美国以后,你回到了JT律所,可胜诉率再不如从前。”
温斯尔攥着他腕部的手指不自觉轻颤:“是我让你的调查无疾而终的,对么?”
“也是我……”温斯尔喉结轻滚,言语艰涩:“毁了你的律师生涯。”
声音放低到几乎用气息在说话,温斯尔另一手摸着他的侧颈,指尖有些微微发凉。
“……对么?”
他感受着男人皮肤下动脉血液流动的炙热,同自己灼热的掌心相贴,温度相近到仿佛融为一体。
温斯尔的那些话像看不见的水流,幽幽地扫过耳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轻缓、平静。
他来不及去捕捉、思考,只是轻愣在原地,和他视线相触。
温斯尔抚着他侧颈的手微微收了点儿力气:“瞿向渊,你说说话。”
“你跟我说说话……”
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
他无话可说。
瞿向渊看着他,眉宇轻动,拧起又放松,重重复复好几回,最后还是不明白温斯尔眼神里表达的真正意思。
愧疚、歉意。
不是鹦鹉学舌的怪异情绪,反倒是多了些难以辨认的真实,这种情绪竟然会出现在温斯尔的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违和又诡异。
温斯尔又问:“是不是?”
是不是我毁了你的律师生涯?
瞿向渊没有回答,但给予温斯尔的眼神回应,并非默认的态度。
不是的,结束律师生涯是他必走的一步棋,温斯尔只是中途出现的意外而已,但他没想到这个意外像蝴蝶效应,在那之后竟悄无声息地影响着他计划中的每一步。
瞿向渊垂眸,将目光向右后方移去,并非逃避,而是在思考。
他在思考些什么,温斯尔没看明白。
温斯尔手肘曲起,将瞿向渊的身体拉得更近,两人的身体几乎黏在了一块儿。坚挺的鼻梁微微擦过男人的侧脸,唇瓣朝他的唇边肌肤贴得更近:“我不想你这样对我,我也不想……”
你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瞿向渊完全没了挣扎的力气,倒不如说他忘记了去反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恐惧?绝望?好像都没有,瞿向渊只感觉到这具身躯正紧贴着他,炽热的气息拂过耳际。
好像在悬崖边缘推他,又好像勒着他的脖子强行扯回身旁。
“瞿律师……”
温斯尔很突然地,这样轻唤了他一声。
在听到这个称呼以后,瞿向渊眸底掠过丝几不可见的复杂情绪。
“你知道吗?”
“我从十六岁开始……”
温斯尔手掌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的后腰处,环在他腰肢的手臂逐渐收紧,轻垂着眼皮,在嘴唇碰上他唇角的那刻,又道出了后半句。
“就喜欢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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