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也察觉到了她，冷戾的水波无情又迅速的向她打过来！
白栀浮出水面，下唇和下巴都掩在水里，濡湿的黑色长发散在水中。
睫毛湿润的还在向下滴落水珠。
看清少年的面庞后，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诧异。
少年也惊讶的看向她，“……师尊。”
他蹙眉只犹豫了一瞬，便坚定的向她这边游过来。
可不论怎么往前，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都没有改变。
白栀在原地没有动。
是那个孩子么，还是说，只是在这里面出现的幻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视线在他头顶上的好感度上扫过。
49好感。
然后缓缓浮出水面，露出还在向下滴落水珠的肩膀，伸出手，在水面上荡了荡。
只有她这边的水面有波动，所以，他们并不在同一片水域里。
白栀抿了抿唇，一言不发的向后，在少年的眼神注视下，潜回水里，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水中桥影流虹，暗柳萧萧，飞星冉冉，谢辞尘的手也在水中骤然收紧。
果真只是幻象而已。
他深邃漆黑的双眸微敛，垂目看向水面上的倒影。
也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该更快更早的结束一切，从这里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说过，会在出口处等他。
白栀回到岸边时，姜满惊讶的从石边站起来，脸红红的，耳朵也红红的，呆愣的站着，又立刻捂住自己的眼睛，又再把手取下来看着她，立刻转身就跑。
不多时从自己的小屋内抱着大氅跑回来，将白栀的身体裹在里面，又立刻去把地上的衣衫捡起来。
白栀下意识的念诀，身上未有变化。
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时，一只更小些的手小心翼翼的暖在她的手上，关切的道：
“阿姐，要去屋子里将头发晾干的。”
白栀的视线自手上移开，看向姜满道：“好。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有些睡不着。”姜满抱着衣服跟在白栀的身边，待送白栀进门时，犹豫了几秒，还是道：“阿姐，我来帮你晾头发吧。”
白栀看向她。
姜满连忙道：“阿姐是仙人，这些事情不如我们凡人做得多，头发要是不弄干，是会头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有劳你了。”
……
屋内的室温适宜，但身上沾了水露，还是会有些冷。
姜满把屋子里的所有窗都关起来，等白栀擦干了身上穿好里衫走出来坐好，开始用长巾帮她一点点的将黑发上的水先都沾掉。
看着白栀的侧脸，心如小鹿乱撞。
那眉目清绝，额心一点红的微微垂着眼睫的模样，似月色朦胧般浸在雾气里，叫人看不真切。
又止不住的心动。
她漂亮的美眸转动，目光落在姜满身上时，似明月烛火，让姜满在这瞬间连该怎样呼吸才好都不知道了。
她问：“换了地方，睡得不习惯么？”
“不是。我从小没有自己的床，总是跟在娘亲的塌边睡的，不挑床。这里的床很软，还带着一股金凤香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太兴奋了？”
“嗯，有点吧。好像做梦一样，阿姐。”
姜满一边说，一边把白栀的长发散开搭在架子上。
满眼都是对未来的向往，又怯生生的用试探的语气问：
“阿姐，你给我的那颗保命的药丸，我可以带回去吗？”
“可以。”
“它可以治病吗？”
“只能在濒死时护住你的最后一口气，但若无人来救，这口气也会随时间消散。”
姜满理在发丝里的手指僵硬了一下，眼眸里的光也顺着垂了下去，“我还以为，可以用它来救娘亲的……”
“等我们去了第二层，说不定可以找到你要的药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第二层，阿姐还愿意带她一起么。
没了阿姐的庇护……
姜满不敢往下想，只“嗯”了一声，赞叹道：
“阿姐的头发好柔顺啊，一点都不会打结。
我的头发每次洗好后，都会杂草似的缠在一起。娘亲就一边用小梳子帮我梳开。
一边说我命里的苦都绕在头发上了，头发受了，我的身体就不会受了。所以以后，一定会荣华富贵。”
白栀说：“你和娘亲的感情很好。”
“我也不知道，娘亲多半时候都是病着的。”
姜满讲得慢慢的。
“她身体痛，脾气便不见好，我们本来就身份低贱，娘亲打骂得侍女们谁都不愿伺候她。便只有我做这些事，娘亲就会把所有的火气撒在我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问：“小满恨她吗？”
“……不恨。”
“小满犹豫了，为什么说谎？”
“……恨娘亲的孩子，是不孝，不孝子会被天神厌弃。阿姐是仙人，我不想让阿姐讨厌我。”
“恨她，又为什么想求药救她？”
“她清醒时会对我笑。”姜满的声音和目光一样沉了下去：“只有她会对我笑。但如果，这次我能为寰州争光，也许会有更多的人愿意对我笑。”
说到这里，她又高兴起来。
“阿姐呢，阿姐来是想要求什么，武器吗？”
白栀摇头：“还没有想过。”
姜满满眼都是对她的向往：“好希望以后也能成为像阿姐这样强大的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轻笑。
总觉得这句话，好像听过了千百次
头发晾了大半晌都不见干，姜满坐靠在她的腿边睡着了。
呼吸沉沉，白栀用手轻轻触了触少女还未消婴儿肥的脸颊都没能醒过来。
发丝还卷着些潮气，她把姜满打横抱起来，将她送回她自己的房间中，为她盖好被子。
走时随风吹来的那阵清香让姜满在睡梦中都幸福的眯了眯眼睛。
原本下雨的那一小片乌云已经散开了。
雨晴云梦，月明风袅。
不知在什么地方传来的“小殿下，该回家了”的呼唤声荡进白栀的耳朵里，此起彼伏间，能听得出嗓子已经喊得劈了。
她摇头轻笑着从白色的鹅卵石铺成的路上走回自己的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门关闭，外面的一切声音便也都被隔绝了。
一阵太乙香的味道骤然钻入鼻腔中，白栀迷茫的左右看了看，未见香盒，不知是从哪里飘来的香味。
翌日清晨，前三甲坐在正厅里，小精灵们站在一个高高的台面上，“咿咿呀呀”的唱着戏，为大家庆贺。
脆嫩嫩的声音，许多字都咬不清楚——亦或是本就不知道到底该怎样唱，囫囵的乱随着调子嚷着，装得像模像样的。
白栀与姜满、纪煜川三人同桌。
纪煜川神情冷漠，目光只在入场时若有所思的停在白栀的脸上一瞬，便再也没有看过她。
到用饭时，因所有人都已回到肉体凡身，需得进食，早饿得差不多了。
唯有白栀看着眼前的餐食，没什么食欲。
她不饿，也不渴。
人本该有的这些需求，她似乎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奇怪。
她现在不是凡人肉身吗？
姜满为她包了一块肉饼，揣在自己心口处，打算等阿姐饿了再给阿姐吃。
在这里的日子，就只是休息。
饿了随时有饭有酒有茶，尽管小精灵们做出来的自酿酒的味道很歹毒，但总归是有了。
温度适宜，白露暖空，素月流天。
只余惬意。
大家都不太适应。
刀光剑影，时刻精进的日子习惯了，什么都不做，总觉得有些不安。
可但凡有要过个几招练练手的，都会被小精灵们绑起来，抓去削土豆，一削就是一整个上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午餐食谱——土豆丝，土豆条，土豆块，土豆焖饭，土豆烧牛肉，土豆烧鸡肉，土豆烧土豆。
“为什么全是土豆啊？”姜满问。
“那两位人太厉害了。”小精灵感慨的说，“好不容易才全部用完，请以后偷懒一些！”
削土豆的其中一人道：“就这么什么都不做，总觉得很有负罪感和压力。”
“你们在做啊。”小精灵单纯的说：“你们在休息啊。”
另一只小精灵说：“人是需要休息的。”
“厉害的人也要好好休息。”
“要享受休息的时光，就像享受胜利的时候那样。”
然后其中一个小精灵看着白栀说：“这位人，如果你一直不能好好休息，在担心很多事情，那么在学会好好休息之前，你都无法从这里离开哦。”
白栀的指尖悄然一顿，“你能看得出我在担心很多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一位人都在担心很多事情，我们都知道。”
“是的，我们知道你的心里一直在挂念一位人，他是你的孩子吗？”
白栀温柔的目光落在眼前这几只小小的精灵身上：“算是吧。”
“请你相信你的孩子。”
“我相信他，一直相信他的能力。”白栀轻叹一口气：“可他第一次出远门，不能与我联系互通消息，路途可能艰险，我难放心得下。”
“这位人，你在担心什么呢？”
“也许怕他受人冷待，也许怕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其它人的善意，也许怕他面临自己暂时无法解决的困难，甚至因此受伤。”
“他去历险了？”小精灵的眼睛亮亮的：“他真厉害啊！”
其它的小精灵凑过来：“他回到你身边时，一定会很骄傲的讲出这段经历的！”
“受伤会这样抱住你，说好痛好痛。那时候你一定要拍拍他夸奖他哦！”其中一只抱住白栀的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也是被小殿下宠爱的孩子，在小殿下身边时，我们很乖。现在小殿下外出未归，我们，很厉害。”
飘浮在空气中的小精灵将手指抚摸在白栀的额头上，轻轻地，柔和地，“请也这样相信你的孩子。”
白栀伸出手。
另一只便飘浮起来牵住她的手指：“请你让你的孩子自由地，也请你自由地。”
它们的体内流过来的是能治愈心灵的光，和她在镜子里看见的那双眼睛给人的感受是相同的。
那么温柔，像阳光似的温暖，又带着希望。
将白栀包围。
白栀笑笑，“这些都是谁教你们的？”
“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小精灵们的眼睛亮起来。
白栀眼神微动，试探着问，“你们记得她的名字，或者样子么，可不可以给我看一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
它们的小脸上是怔愣的迷茫，那些关于那个人的记忆变得模糊了。
名字，样子……
想不起小殿下的脸了。
只能忆起模糊的笑，很温暖，像映照烛火，似黎明初升，带着晨露。
姜满小声说：“它们说的小殿下应该就是凉国曾经的帝女吧？”
“传闻说，那小帝女天生神骨……”
那脑袋上缠着绷带的男子目光一寸寸凉下去，只余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寂，语调悠悠的，像是从容捕食的黑豹：
“哪来的什么神骨，只是普通的凡间帝女。心善为民为苍生便要给她身上强按上个什么神骨？”
“赋青说的对，她要是真的有神骨，也不至于会被天罗神子灭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是以身殉剑，以帝女之血，换国复生了？”
“啧，她要是知道自己殉国之后，血脉被天罗神子的部下收集起来，没将凉国的子民复活成功，反倒复活了被她亲手杀了的天罗神子，不知该会是什么心情。”
“算起来，那天罗神子应该已经成神有五百余年了吧？”
白栀静听着他们的话。
纪煜川眼神悠悠地停在白栀身上，凝眉轻嗤了声：“感兴趣？”
她坦然点头：“感兴趣，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么？”
“不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天罗神子复生，将她的名字和记忆一起封印，成为世间禁忌。”
“所以小精灵们才会不记得她的名字么？”
“或许吧。”
纪煜川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他身上独有的傲慢，“又或者，它们在漫长的岁月里，逐渐遗忘了。现在只靠着这点碎片式的记忆恍惚的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遗忘。
在这个温馨的地方，略显残忍的词汇。
小精灵靠着白栀，努力思索，又似乎忘记了自己在思索什么，开心的闻着白栀身上的味道：“这位人，你好香啊！”
“我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你以前来过么？”
白栀摇头：“没有哦。”
“来过吧，味道很熟悉！”小精灵的脸一下下的贴在她的衣服上：“你好香啊！”
纪煜川擦剑的手指僵住，眸色骤黯。
昨夜梦中那股香气似乎又萦绕在他的鼻尖，脑海内不可抑制的出现她含着情欲时魅惑的双眸。
……
什么都不做，时间就好像被拉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又好像被加快了。
听着他们舞剑喝酒，一边道：“弹指太息，浮云几何！”
剑指长空！
又一边弯着腰，呕了几声：“这酒，小精灵酿的酒，好歹毒的味道……”
“呕……甚至连这瓶醪糟都很歹毒，要死了……”
复起身，再来。
姜满靠在白栀的腿边睡醒了，伸着懒腰：“这样的好天气，靠着阿姐，真的太好眠了。”
白栀随手帮她挡夕阳。
余晖下，她整个人都像在发着暖红色的光。
“阿姐，你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想是不是每一个胜利的地方都像这样要好好休息，那孩子会做些什么。”
“哪个孩子，阿姐？”
白栀摇摇头：“小满还要再睡一会儿么？”
“不睡了。”姜满摇头，“如果能一辈子都在这里，就太好了。如果能把娘亲也接来这里，就太好了。”
又眼睛被夕阳暖得亮亮的看着白栀：“要是你可以真的是我的阿姐，就太好了！”
然后姜满从自己的怀里神神秘秘的掏出那块肉饼：“阿姐一天都没吃东西了，饿了吧？”
白栀摇头，“不饿，你吃吧。”
姜满抿了抿嘴，眼神几度犹豫，“阿姐，你真的没有神的血脉吗？”
“没有。”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黑后，星辰起，明月升。
众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小院里，白栀靠在长廊的木台边倚着，思绪放空。
听见脚步声，回眸去看。
见到纪煜川。
预示条还没有关。
70。
白栀淡淡扫了一眼，收回目光。
纪煜川站在原地，他其实已经睡了的，可辗转难眠。
脑海中情不自禁的一次次回想起那个梦，梦里白皙柔软的身体，在他身下被压着时柔嫩，抚上去时触感极佳。
湿润的小穴紧致到让人欲罢不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甚至只是想到她微微卷曲的发丝，都会不可抑制的再一次硬起来。
想再做一次这样的梦。
又无法再梦到。
他靠近，风将她身上的香气吹过来，就像昨夜的梦里一样。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暴露出自己对她下流的心思，这一整日都有意对她格外冷淡，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她。
她好像发现了这一点，又好像没发现。
更或者，发现了，但根本就不在意。
她也从头至尾都未曾主动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哪怕一秒，整个人都带着一股脱俗绝尘的自恣从容。
然后，眼前的她忽然淡漠的吐声：“不做。”
纪煜川的眼神有瞬间的慌乱，脸上也是少有的错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灵力，他感知不到自己的元阳印记是否还在，又是否在她的身上。
白栀说完，又一次的拿出自己的灵镜，思忖一秒，问道：“纪煜川，你的灵镜还能用么？”
“……不能。灵镜是靠灵力维持运转的，灵力被封，便无法再用。”
“多谢。”她的视线在灵镜上停留几秒。
她也清楚这一点，但总觉得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始终护着她，好像灵力又能回到她身体里似的。
所以才会尝试。
她把灵镜收回。
自他身边擦身而过。
“江挽月。”
“还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晚，昨晚我们。”
“嗯？”
“昨晚我们做了，是吗？”
“确实只能算做了。因为没有灵力，不算双修，是我没想到这一点，耽误了你的时间，抱歉。”
不是梦？
竟，不是梦。
他垂眸看着身侧的白栀，眸色渐渐晦暗，被暗色笼罩。
“……只是这样？”
白栀问：“什么？”
“昨夜我……是第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
她似乎并不在意。
就像她昨夜说的那样，对贞操这样世间的俗礼根本就不看重。
到底是怎样的成长环境，会让她这样一个在民间长大的寰州人，对这些毫不在乎？
“我可以不在乎你昨夜不是，等出去以后，只要你答应再与天玄门无瓜葛，我可以与你结为道侣。”
“我不明白。”
他敛下眼眸，深沉的眸色中藏着探究，“天玄门不会真正帮扶寰州皇室，亦不可能帮助无敌门。只要你肯，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帮你得到。”
白栀防备的向后退了一步：“这恩赐施舍一样的语气，真让人觉得厌烦。”
“我没有施舍你。寰州皇室在纪家眼中也不敌九州中有些名气的大家族，但我可以同意你嫁入纪家。哪怕你曾是依附在天玄门中的……”
白栀冷淡的打断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与你结为道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挽月。”他眼神中透着认真，“你不满意什么，可以提，我尽量满足你。”
“纪煜川，你的一切假设都在若我和你可以结为道侣上。但如果，这个假设的出发点就不存在呢？”
他凝眉：“我没在同你说笑。”
“这最好，因为我也没有。我的态度，在昨夜就说的很清楚了，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同样的，也绝不会对你负责。”
“那为什么要问我做不做？为什么要和我双修？”
“隔了一天了，你突然这么来问我，是受了什么刺激？”
“那是因为我本以为昨夜只是个梦。”
“梦？”
他视线一凛，“……”
“原来纪少侠会对我做这样的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脸色不自然道：“……昨晚是第一次。”
“随你。”
“你不信？”
湖面上的风里带着些湿意，撩起她柔顺的乌发，淡淡的幽香顺着发丝钻出来。
“没有不信，只是不在意。”白栀淡淡的：“这样更好，纪少侠便就当昨夜真的只是个梦好了。”
“那你呢，也能只当是一个梦？”
“能。纪少侠，借过，我该回去了。”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江挽月！”
“我会问你，只因为我正巧需要，你正好出现。我从前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在开玩笑。你的这些施舍，留着下一次给旁人用吧。”
“没有施舍！”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动了动手，挣脱不出，不悦的：“放开。”
“……我方才说那些话的时候，没有觉得是在施舍你。”
他只是自小习惯了这样讲话。
“知道了。放手，纪煜川。”
“……你还要什么，可以提。”
“你能办到吗？”
“我会尽我所能。”
她微微抬眉：“你确定？”
纪煜川语气坚定：“确定。”
“好。”白栀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他认真期待的眼神中，白栀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语气冷漠到近乎残忍：
“我要你放手，此后绝不再纠缠我。永远。”
分明是极悦耳的声线。
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匕首。
穿过重重的躯壳，侵入他的心底。
他的手指无意识的紧了紧，声音干涩：“……除了这个。”
“果真不该信你啊，纪少侠。”
“除了这个，我一定办到。”
“如此出尔反尔之人，与我结道侣？我不会再信你了。纪家我从未放入眼过，无意高攀，松手。”
“你一定要激怒我么？江挽月，你应该很清楚，激怒我对你毫无益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呢？一定要让我更厌恶你？”
她一眼都不再看他，冷淡的视线从他身上扫开，似留在他身上一眼都让她觉得厌烦。
面若含冰，眸中带霜。
他不肯松手，那就打！
打斗声让姜满从屋内探出头来，见他们打起来了，立刻跑出来劝架。
发现劝不停，又立刻帮着阿姐去打纪煜川。
然后三个人都被小精灵绑来削土豆。
姜满困的哈欠连天，闭着眼睛都在干，她从小这些粗活做得多，手脚麻利。
“阿姐你看，这一颗土豆长得好圆啊！”
白栀说：“小满的皮也削的很好，薄薄一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满心花怒放的捧着那颗土豆，“希望这一颗可以在我和阿姐的碗里！”
不多时，又几个人被小精灵抓过来削土豆。
姜满和其中两个年纪差不多的聊起来，很快大家就都聊熟了，都管白栀叫阿姐，然后举着自己的土豆去邀功。
“是谁家的小孩有这么巧的一双手啊。”她柔声说。
“是阿姐家的！”姜满立刻应。
其余几人也道：“是阿姐家的！”
“我不是，我是檀州的云野门的小孩！”
“就你还小孩呢！”
纪煜川看向自己削的这一盆。
比姜满做得好，比每个人都做得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她一眼都没看过。
他闷声削土豆。他真是疯了，才会渴望得到一句这样没什么用的夸奖。
越来越气，越来越气！
她对所有人都可以温柔的多几句夸赞，为什么唯独对他冷冰冰的。
“这位人，请你住手！快住手啊！”小精灵严肃的站在纪煜川面前，看着小山一样的土豆，张了张嘴。
“哇——”姜满也很惊讶，“这要吃到什么时候去啊，纪哥哥，你怎么了？”
纪煜川从牙缝里挤出来：“我好得很。”
回去的路上，姜满跟在白栀身边，先把小丫头送回屋了，互道晚安之后，白栀帮她关上房门，目不斜视的自纪煜川身边走过。
他微微抬起的手克制的停下来，“我是认真的。”
回应他的是白栀紧闭的房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站在原地，视线久久没有收回。
以前总觉得，她说“与我何干”时很冰冷。
岂料她还能更残忍。
第二日，白栀与姜满的第一关入口便开了，纪煜川仍需好好休息。
在入口处，看见了新的守关灵。
它唯独在面对白栀时，恭敬又可爱的行了一个礼，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小精灵可可爱爱的说：“感恩你对秩序的维护。”
白栀道：“可我什么都没有做。”
“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有做。”
白栀不解的凝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小精灵不再多说，道：“请从这里和众人一起出去，这一程，辛苦了。”
白栀的视线在所有人面上扫过，没有见到谢辞尘。
和所有人一起自光圈中踏出去时，又再进入到了一个纯白的空间内。
第二层的守关灵坐在像云朵般的漂浮物上，看见白栀时，也立刻从上面跳下来，给白栀行礼。
细细感知了一下白栀，它们皆有些疑惑，但又什么都没说。
只道：
“这位人，你的身上有神护，希望你可以不要让神护干涉在第二层中的竞技结果。”
“神护？”
“是的，就在你的身体里。”
……是指系统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道：“我会的。”
小精灵又回到那些漂浮物上。
一束炽热直接的视线如有实质般的落在白栀的身上，她顺着视线的来源望过去，最先看见的，是刚巧跳动了一下的好感度。
好感度：49好感。
好感度：48好感。
视线相触，少年那双冷戾的深眸中染上了幽色。
“阿姐，好巧啊！”
她身边忽然凑过来一个紫衣少年，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颗虎牙，看着她。
然后和他同行的，昨夜与他们一起削土豆的蓝袍少年也凑过来唤了一声：“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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