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
那个时候,傅祈弦自己都还在浑水坑里,泥菩萨过江。
虽然说那个时候也已经开始布局收尾,甚至不惜联姻来换取需要的权力。
却也依旧每天都在水深火热里。
这样一个打断牙齿活血吞,打断脊梁骨也不低头,在腥风血雨里单枪匹马闯出来的人。
跪在了寺庙里为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求这个福分。
杜虞忽然,也就开始理解,他难得的强硬。
傅祈弦能最大限度给她的自由,都已经给了。
作为家长,尊重和爱护她已经享受了许多年。
作为伴侣。
好像需要磨合,好像又不需要了。
他这样的缘由,杜虞觉得自己也没有要继续别扭的需要,放软了身体靠在他的怀里。
“好看嘛你觉得。”杜虞把手举起来,平安锁和旁边的小铃铛发出泠泠的脆响。
傅祈弦点头,抓过她的手牵在手里,低头亲了亲,“吃饭,你肯定饿了。”
杜虞确实是快要饿坏了,刚才纯纯就是赌气,才想要在饭前折腾折腾傅祈弦。
现在这会儿肚子已经抗议,咕咕地叫。她坐回位置上就重新拿起勺子喝汤,傅祈弦在旁边给她切着小羊腿。
“哥哥。”杜虞把嘴巴里的汤咽下去,突然开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