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妈告诉你说,要和你分手?”傅祈弦咬着牙,话音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似的,掐着她下巴的手也失了控,杜虞只觉得下一瞬就要脱臼,但话音也说不出来,眼泪也一个劲儿地掉。
像是气狠了,傅祈弦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脑子里别给我有分手这个词儿,想都他妈的别想。”
“如果没有,是最好。如果你有,鱼鱼。”男人的脸色阴戾,“很好。有,也不要让我知道。”
杜虞艰难地抽鼻子,她说不出来现在自己是什么情绪,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开心于傅祈弦对于她的悲观斩钉截铁的否认,但就像是原本以为爸妈不喜欢自己的小孩儿突然发现自己是被放在心上的,高兴和委屈同时就往上冲。
但这两天傅祈弦的冷淡还历历在目,她越发委屈得不得了,情绪重新被刚才的愤怒和不满充斥。
杜虞哭得话都快说不清楚,喉咙好像被一块儿巨大的吸水海绵堵住了,好不容易才冲他吼:“不是你要分手的嘛!你自己看看,这两天的样子不像是分手像是什么!”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只会冷脸的混蛋!”
傅祈弦被她气笑,声音发狠:“我关心你,我是混蛋。你不需要我的关心,要我强制收回去,让我不担心你,让我接受你敷衍我的说辞,架不能和你吵,我自己消化,我也是混蛋。”
“你就是想控制我!”
“我控制你?鱼鱼。”傅祈弦被她的话语刺伤,松开紧紧箍在她腰间的手,往后退了两步,神色模糊不清,忽地唇角勾起冷然的弧度。
他的声音的失落是从未听过的明显,甚至有些气得发笑的笑音:“如果要扪心自问,想控制你么。”
杜虞下意识地抬起哭红的眼睛看向他,等待着他说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