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从缸里挑了水,把季山身上的痕迹都洗了洗。幸好现在是夏末,温度很高,不用再特意烧开水搓洗,方便很多。
小白之前做的时候,射得太深了,以至于他在季山的小穴里抠挖了半天才挤出一小滩浓白的精液。季山的眼睛闭着,汗湿的发丝粘黏在身上,浑身的样子凄惨极了,活似被人狠狠揉捏了一番。
红肿外翻的小穴,在小白的抠挖下,断断续续地往外吐露着浓白的精液。季山虽然睡着了,但还是被刺激地发出呻吟。勾勾缠缠的调子似是贴着小白的耳朵舔舐,若不是季山睡着了,床板还要修,他几乎就要在木桶里再压着季山做几次。
季山哼哼唧唧地往小白怀里靠了靠。小白的情欲被一种温暖的感觉搅碎,他感觉到胸腔里的脏器,跳动的节奏变缓了。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温和的感觉,包裹着他。
小白情不自禁地亲了季山的眼皮一下,轻轻地,就像一片落叶缓慢地落到地上那般。树林里聒噪的蝉鸣声,似乎都被无限地拉长了。他能听到窗外风轻柔抚摸树叶的声响,细微的沙沙声,从树梢叶片间,一点一点地落进了他的心底。
山中岁月长,小白希望就这样和季山这样一起平平静静简简单单地如小河淌水般的过日子,便好。头一次,他感觉到安心。
小白拿了皂角,给季山洗头发。毛糙的黑发在他的手中变得湿润,贴合着他的手指。黑发晕散在水里,被揉成湿乎乎的一团。小白轻柔地搓洗着,自他醒来之后一直蒙蔽在他心上的阴翳,似乎也随着水面上飘起的浮沫被一起洗去了。小白感觉自己那紧绷的神经,缓慢地松弛下来,一切沉重的情绪都随着湿软的黑发沉进了水底。
小白觉得他的过去,他失去的记忆在此刻突然变得虚无缥缈,变成无法触及的雾气那般,朦胧又模糊。而眼前的季山,确是如此清晰,平稳的呼吸,随着他动作而泛起细小涟漪的水面。那想不起来的一切,在此刻,都显得不再重要了。
窗外,树影婆娑,细碎的光斑挨挤着树影,交缠着,融在一起,铺在沙砾、土坷和泥巴组成的地面上。风轻轻拂过,树叶簌簌作响,勾勒出风经过的痕迹。
小白给季山洗完之后,就把他放在桌子边趴着。小白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从屋里翻出季山的一套洗得泛白的衣服换上了。衣服的袖口出还有几块针脚粗糙的补丁,显然是季山自己缝的。
小白比季山身量要大一些,穿他的衣服,让布料有些吃紧。小白看了一下塌陷的床板,把木头拼起来,看样子是没戏了,得去镇上看看有没有新的床。
季山住的木屋离村子有一段泥泞的山路要走,村子又离镇上有几里地。就算卖床板的商贩乐意派伙计把床板送到村里,也不会乐意再从村里送到木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白把他之前穿的那件袍子叠好,银线勾勒的牡丹簇拥着袍角。他带着衣服,向李婶儿家的儿子去借板车。
对方答应的很爽快,并说是一早就和季山约好的。有了板车,再去买床板会方便很多。一路上,没什么好路,都是脚印和车辙撵出来的泥巴路。到了镇上,也没人注意小白,也没人被他漂亮的脸颊吸引,他的气场过于冷冽,那些人都不敢刻意注视他。也就季山那种,对死亡感到麻木的人,才不会注意到小白的气场,只觉得他长的很好看。
白发白眸在现在并不稀奇,波尔奇斯的商队经常在各地做交易,从那来的人,都是各种奇怪发色和眼眸的。镇上四个季度,波尔奇斯的商队会在第二或三季度过来进行贸易。
小白在当铺把那袍子当了。当铺的老板也不敢坑他太多油水,克扣了二成,给了他几张银票。小白不清楚这衣服的价格,他用白色的眼睛盯着那老板看了半响。那老板不断擦汗,咬死不再往外吐钱。
小白去成衣铺按着季山的身量买了一件冬衣。季山只有三件衣服,换洗着穿,但都是薄的,不保暖。现在是夏末,等入秋,气温骤降,可就来不及了。
等小白到了卖家具的铺子里,才发现,床板是不能单卖的。小白和老板僵持着,试图买下一块床板。
“小兄弟,不是我为难你。你要是不信,就去街上打听打听,哪里会有人买床只买板子的?难道你要我拆我自己的床给你?”那店家一边擦汗,一边说,“再说了,我就算卖你床板,那我剩下的部件怎么办?这不合常理啊!你看……”
小白纯白的眸子上下扫了店家一眼,又在店铺里转了几圈,问:“你们的床一般卖多少一张?”
那店家立马就喜笑颜开,脸上笑的能滴出油来:“这就看要是什么样的了!这个,这是红木的,上等的木料,朝廷命官有一年经过此地的时候,还特意来看了的。您要是不满意,还有这个,这是楠木的……还有这个,这个……”虽然小白身上穿的朴素,但周身气度不凡,只要有可能从客户手上榨出油水了,那肯定要榨。宁可抓错,不可放过啊~店家眼睛都笑的眯起来,看小白的眼神越来越像在看一只油脂丰盈的肥羊,还是那种入口口感绵密的。
小白扫视了一圈,最后选择了一张看起来很结实的床。
小白一边付钱一边问:“能不能送到前面的村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