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记得地下室的铁桌是他最怕的地方，冷得像冰，硌得骨头疼，可他逃不掉。主人后来不满足于绳子，说他“不够听话”，拿了根钢条，粗粗的，冰凉凉的，硬得像石头。那钢条有两头，焊了铁环，主人把他拖到桌上，把他的腿分开，钢条横在他腿间，让他大开着，两头的铁环锁住他的脚踝，勒得青紫。他想合腿，可钢条卡在那儿，硬邦邦的，动一下就疼得抽气，腿根磨得红肿。
一开始只是玩的时候用。主人抽完鞭子，扎完药，把他绑在桌上，钢条锁上，腿就只能张着，动不了。他疼得咬舌头，眼泪流下来，可不敢叫，怕挨更狠的。玩完了，主人解开钢条，他抖着想合腿，可腿软得像没了骨头，半天合不拢，瘸腿抖得更厉害。主人看他这样，笑得冷冷的，说：“这不挺好，省得我费劲。”
后来钢条就不解了。主人说要让他“习惯一直这样”，钢条锁在他腿间，成了他身上的一部分。白天拴在笼子里，晚上吊在铁桌上，腿被钢条撑开，脚踝勒得肿起来，血都渗出来。他想合腿，想蜷起来，可钢条硬得像铁，卡在那儿，他越用力越疼，疼得他呜咽，连睡都睡不好。日子久了，腿不听使唤了，肌肉酸得发麻，骨头像是被扭断了，合不拢，哪怕他使劲想，也只能张着，像个坏掉的木偶。
时间长了，腿畸形了。瘸的那条本来就歪，被钢条撑着更糟，膝盖扭成怪样，脚踝肿得像个球，走路拖在地上，疼得他咬牙。可另一条也好不到哪去，长期分开，肌肉拉得变形，骨头咔咔响，合腿的时候疼得像针扎。他试过偷偷合拢，可腿抖得站不住，钢条一锁，他就只能张着，瘸腿垂着，像断了线的傀儡。
主人喜欢他这样，说他“够贱”，光着身子，腿合不拢，趴在那儿等着被玩。他早就没了没衣服，身上塞着东西，腿被钢条撑开，满身鞭痕烧伤，疼得麻木了。他忘了腿合起来是什么感觉，忘了走路不疼是什么样，只知道钢条锁着，他就得张着腿，像主人要的那样。他想哭，可眼泪早就干了，只剩低低的呜咽，脑子里空空的，像个破掉的玩具。
他想恨主人，可是记得主人给他洗肠子的时候，不是每天都有，可他盼着那时候。地下室冷，笼子小，腿被钢条撑得合不拢，绳子勒得手脚发麻，可洗肠子那天不一样。主人会把他从笼子里拖出来，扔到铁桌上，钢条解开，绳子松了，他能喘口气，腿虽然合不拢，可马眼不用被硬邦邦的东西卡着，手脚也能动一动。那是他为数不多没被绑着的时候，像只狗被放出来透气，他喜欢那种感觉，哪怕疼，哪怕硬塞管子。
主人拿根管子，长长的，软软的，黑乎乎的，像条蛇。洗之前，主人会踹他一脚，说：“脏死了，洗干净点。”然后把他按在桌上，腿张开，管子硬塞进去，疼得他抽气，肚子像被捅了一刀。他不敢叫，咬着牙忍着，管子塞得深，水流哗哗地冲进去，冷得他抖，胀得他抓桌子，指甲抠进铁皮。主人不温柔，手劲大，管子捅来捅去，像要把他肚子掏空，他疼得眼泪流，可还是喜欢，因为洗完了就干净了，不脏兮兮的，主人就不会骂他。
水冲进去，脏东西流出来，混着血丝，滴在地上，地下室一股怪味。他缩着身子，瘸腿垂着，疼得抽搐，可他觉得舒服。不是疼舒服，是干净舒服，肚子空空的，像卸了什么重东西。他喜欢那感觉，喜欢水流冲掉脏东西，喜欢身上没臭味，哪怕管子硬塞，疼得他喘不上气。他低声呜咽，不是哭，是松了口气，脑子里想着：干净了，主人就不会嫌他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