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主人拔掉管子，扔在一边，有时拿脚踩他肚子，踩得他干呕，说：“看你多乖。”他趴在那儿，腿合不拢，身上光着，满身鞭痕，可没钢条，没绳子，手脚能动一动，像活过来一点。他喜欢这时候，哪怕只有一会儿，没被绑着，没被锁着，能喘口气，能缩缩身子。他不敢说，可心里盼着洗肠子，盼着那根管子，哪怕疼，哪怕硬塞，那是他在地下室唯一能喘息的时候。
他知道自己贱，喜欢这种事，可他没办法。腿畸形了，合不拢，满身伤，药效烧得他难受，洗肠子是他唯一能干净、能松绑的时候。他缩在桌上，水滴在地上，脑子空空的，只剩那点可怜的舒服，像只狗等着主人拍拍头。
他还记得地下室里那颗口球，黑乎乎的，硬邦邦的，像个石头。他刚来的时候还不懂，主人拿皮带抽他，抽完了塞进他嘴里，寄在脑袋后面，说：“叫得烦，闭上。”那口球太大，撑得他嘴角疼，塞进去的时候牙齿咬不住，舌头被压得动不了，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呛得他喘不上气。他想吐出来，可主人拿皮带绑在脑后，勒得紧紧的，解都解不开。他抖着摇头，想求饶，可嘴里只能挤出呜呜声，像只哑了的狗。
口球不是偶尔戴，是每天都戴。主人不玩他时，就让他带着，锁在笼子里，缩在破毯子上，腿被钢条撑开，下巴被口球撑着，动不了也叫不出。睡觉也带着，硬邦邦的球硌得牙根疼，口水流一夜，湿乎乎地糊在脸上，脖子上。他试过咬紧牙，可咬不住，嘴张得太大，下巴酸得发麻，时间久了，连合上都费劲。主人看他流口水，笑得冷冷的，说：“瞧你多贱，像条真狗。”
日子长了，下巴坏了。口球戴得太多，嘴合不拢了，哪怕主人偶尔摘下来，他试着闭嘴，下巴抖得厉害，牙齿碰不到一块，像脱臼了一样疼。他张着嘴喘气，口水止不住地流，偶尔解下来吃饭都费劲，面包塞进去嚼不动，只能咽，噎得他咳。主人不高兴，拿皮带抽他，说他“吃饭都脏”，可他没办法，下巴不听使唤了，合不上，舌头也僵，像块木头。
洗肠子的时候，口球会摘下来，那是少数他能喘口气的时候。管子塞进去，疼得他呜咽，可嘴能动一动，不用被撑着，他觉得松快，哪怕嘴角裂了，流血了，他也喜欢那会儿。可洗完肠子，口球又塞回去，绑得更紧，下巴又被撑开，疼得他抓地，指甲抠出血。他想求主人别戴了，可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叫，眼泪流下来，脑子里空空的。
腿合不拢，下巴也合不上，他光着身子，满身鞭痕，塞着东西，戴着口球，缩在笼子里，像个破掉的玩具。他忘了嘴闭起来是什么感觉，忘了说话是什么样，只知道张着嘴喘，流着口水，等着主人抽他，玩他。他喜欢洗肠子时那点自由，可口球一戴回去，他就又成了那只合不上嘴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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